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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昆斯 | 基督與羔羊

估價
2,800,000 - 3,800,000 H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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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

  • Jeff Koons
  • 基督與羔羊
  • 款識藝術家簽名,88,3/3 (作品背面) 版數3/3此作品共 3版,並加上 1 版藝術家自留版
  • 鎏金木及鏡子
  • 200.7 x 139.7 x 17.8 公分,79 x 55 x 7 英寸
  • 1988年作

來源

倫敦,安東尼·多菲畫廊(直接購自藝術家)
大衛·泰格於1998年購自上述來源

展覽

紐約,松阿本德畫廊;柏林,馬克斯·黑茨勒畫廊;芝加哥,唐納德·楊格畫廊,「陳腔濫調」,1988年11月至1989年1月(版數不詳)
紐約,聖經藝術博物館,「俗世中的聖經藝術:精選作品展,1896-1993年」,2006年12月至2007年3月(版數不詳)
紐約,庫珀-休伊特國家設計博物館,「洛可可:綿延不絕的曲線,1730-2008年」,2008年3月至7月,頁233,品號26,載彩圖(版數2/3,格羅寧根博物館館藏)
芝加哥,當代藝術博物館,「傑夫·昆斯」,2008年5月至9月,66頁,載彩圖(版數1/3)
巴塞爾,瑞士貝耶勒基金會博物館,「傑夫·昆斯」,2012年5月至9月,頁115,載彩圖(版數1/3)
法蘭克福,雕塑博物館及法蘭克福錫恩美術館,「傑夫·昆斯:畫家與雕塑家」,2012年6月至9月,頁38及158,品號1,載彩圖(版數2/3,格羅寧根博物館館藏)
紐約,惠特尼美國藝術博物館;巴黎,龐畢度中心;畢爾包,畢爾包古根海姆美術館,「傑夫·昆斯回顧展」,2014年6月至2015年9月,頁113,品號68,載彩圖(紐約版數3/3,畢爾包版數2/3),頁78(內文)
不萊梅,不萊梅美術館;布拉格,魯道夫宮美術館,「去年在馬倫巴:電影及藝術」,2015年11月至2016年11月,頁235,品號95,載彩圖(版數2/3)

出版

邁克爾·布蘭森著,〈畫廊大觀:貪婪與浮誇,外加一點純真〉,《紐約時報》,1988年12月18日,頁42(內文)
Lawrence Chua著,〈傑夫·昆斯〉,《Flash Art》,1989年2月,頁113,載圖
佚名,〈樂趣無限:傑夫·昆斯新作引申的四種反應〉,《Artscribe International》,雙月刊,1989年3月/4月,頁49,載圖
讓·克里斯托夫·阿曼著,〈論傑夫·昆斯〉,《Parkett》,第19期,1989年3月,頁60,載圖
博洛尼亞,現代藝術市政畫廊; 里米尼,市政博物館,《AnniNovanta》展覽圖錄(米蘭,1991年),頁249,載彩圖
羅伯特·羅森布拉姆著,《傑夫·昆斯手冊》(倫敦,1992年),頁111,載彩圖(版數不詳)
安格莉卡·穆特修斯編,《傑夫·昆斯》,科隆,1992年,頁110,品號12,載彩圖(版數不詳)
羅伯特·羅森布拉姆著,〈傑夫·昆斯:基督與羔羊〉,《Artforum》,1993年9月,頁148,載彩圖(版數不詳)
羅伯特·羅森布拉姆著,《On Modern America Art: Selected Essays》(紐約,2003年),頁335,載彩圖
佚名,〈賣座影片〉,《時尚芭莎》,2000年4月,頁204
瑪莎·施文德納,〈信與不信,來自文字的信仰〉,《紐約時報,藝術與設計》,2007年2月6日,頁E5,載彩圖(版數2/3,格羅寧根博物館館藏)
漢斯·維爾納·豪茲瓦斯編,《傑夫·昆斯》,科隆2009年,頁296,載彩圖(版數不詳)
瑪莉貝絲·索林斯編,《藝術21:二十一世紀的藝術5》,達爾頓2009年,頁91,載彩圖(版數不詳)
Georg Seeblen著,〈Blur Witch Projects〉,《Build》(2011年),頁16-17
Susan Moore著,〈A Bold New Image for Antiquities〉,《Financial Times》(2011年),頁4
拉斐爾·布維耶,《傑夫·昆斯-有如施洗者的藝術家》,慕尼黑2012年,頁258,品號31,載圖(版數不詳)
Julie Champion與Caroline Edde著,《Jeff Koons: La Retrospective: The Album of the Exhibition》(比利時,2014年),頁28
Julie Champion與Nicolas Liucci-Goutnikov著,《Jeff Koons: La Retrospective: The Portfolio of the Exhibition》(法國,2014年),頁78
特里·巴雷特,《那為何是藝術?當代藝術美學及評論》,牛津2017年,頁25(內文)

拍品資料及來源

大衛·泰格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收藏家及藝術贊助人之一。泰格以其慷慨軒昂、彬彬有禮以及細膩獨到的眼光著稱。泰格高瞻遠矚、奮力博學,他因應個人愛好及對藝術精心的研究蒐集當代最優秀的藝術傑作,成就了一個完美捕捉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紀時代藝術界精萃的卓越珍藏。泰格豐碩多采的收藏總類把他對追求卓越的堅持不懈體現無遺。他的社交群總充斥著藝術家及藝術經紀,他更與博物館策展人保持緊密聯繫,從業界四方吸納意見。然而泰格對佳藏的無間尋覓,最終仍是憑藉對自己判斷力的自信。

泰勒於一九九八年於《紐約時報》的一篇引文中指出他的收藏條件:「我受藝術啟發,激勵和吸引。我希望身邊的事物能為自己帶來正能量…我當然會追求最頂尖的作品。它們必須具真實性、完整性、自然的表面、豐富的色彩和質感。然而這過程當中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直覺。」(大衛·泰格引述於《紐約時報》,一九九八年十月三十日)泰格的收藏理念清晰,宗旨明確,儘管若干年後他在遣詞上有所演變,其要求亦一如既往。他對每件藝術品的搜購都經歷仔細研究,過程深思熟慮,收納的作品必須具備潛在的「溫度」,並符合其他收藏要求,當中包括「類型之最」、「工藝超逸」及「強大的存在感」等。

泰格極具深度的收藏縱橫二十載,累積藝珍從當代油畫紙本到照片版畫,總類包羅萬有之餘,更獲得最大美國民間藝術私人收藏之一的美譽。泰格行事精確,策略分明,每當購入藝術品時便會作詳細的資料搜集,並多番造訪藝術家工作室。泰格的朋友以及與他共事之人都不約而同地表揚其精益求精、追求盡善盡美的執著,而泰格對尋珍的細緻度在與其好友艾蘭娜·海斯,亦即其時的 P.S.1 當代藝術中心館長進行的訪問中慨嘆的「你永遠無法獲得足夠的信息」中表露無遺。

泰格的慧眼獨具和和遠見卓著,使他大力追捧許多仍處於生涯早期的當代藝術巨匠,當中包括馬克・格羅亞恩、凱·阿爾特霍夫、克里斯·歐菲力及格倫·布朗等等。泰格贊助的重要性不僅僅局限於財務上的資助,更是為這些漸露鋒芒的藝術家打了一支強心針,就如艾蘭娜·海斯形容:「你備受藝術家敬慕…[ 他們 ]對於能成為你收藏的一份子由衷地感到欣喜。」

泰格的尋珍之路並不單單專注於挖掘當代先鋒、明日新星,他同時深信從新發掘藝術家的潛在可能性。泰格豐厚的約翰·韋斯萊作品收藏則為一例。儘管這位藝術家與湯姆·衛索曼和詹姆斯· 羅森基同時段開展藝術生涯,然而韋斯萊卻沒有達到兩位同儕的知名度,由此可見,別具批判性及商業性的泰格對於韋斯萊的創作質量有著信念。

泰格畢生慷慨,對藝術機構及博物館予以無間斷支持,在贊助策展人和學術機構的同時,也對博物館向其借藏展出的邀約無任歡迎。泰格曾兼任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紐約所羅門·R·古根海姆博物館、惠特尼美術館、洛杉磯漢默美術館及洛杉磯當代藝術美術館等多個知名收藏的榮譽董事。

泰格認為策展人被賦予敘述及造就藝術家、藝術運動以及藝術歷史脈絡的關鍵重任與能力。因此,他對策展人推崇備至,確保他們不乏實踐計劃的資源,也促成泰格對藝術機構的緊密關注。二〇〇二年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雄心勃勃舉辦的大型展覽《現在就畫:八個提議》則為一例。在紐約九一一恐怖襲擊事件後,該展覽的策展資金枯竭,籌備方案處處停滯不前。就在這膠著時刻,泰格的介入不但為計劃提供了財務援助,更積極推動展覽圖錄的製作,成就了該藝術館首本以繪畫為主題多版印刷的圖錄。泰格基金會視支持藝術界專業人士為己任,而秉承這舉措宗旨,泰格故藏的拍賣所得亦將惠澤基金會以持續支持當代藝術研究及發展。


「我開始在《平庸之物》系列裡表明自己的興趣所在。裡面的每一件作品都是觀者文化罪惡感和羞恥感的比喻。藝術本身可以作為一種可怕的觀照。它既能帶來士氣和自信,亦能貶損和削弱內心力量。而觀者的文化背景則決定了不同的反應。這些作品代表我的觀點,但是每個人的文化背景都自成一個個體,並且無法成為這個個體以外的存在,它是絕對全然的。《平庸之物》就是上述理論的體現。」

傑夫・昆斯

《基督與羔羊》作於1988年,出自傑夫・昆斯的知名系列《平庸之物》。該系列包括各種木材和陶瓷雕塑,或如本作一樣的飾框鏡子,堪稱昆斯最煞費苦心的精美創作,展示藝術挪用手法的可塑潛力和活力。它們的靈感源泉上至神聖下至世俗,從受人尊崇到平庸無奇之物,混合「高雅」藝術與「低俗」文化,引人入勝。本作的大型鍍金鏡框細緻繁複,勾勒出幼年耶穌基督撫摸羔羊的外形。作品輪廓直接借用達文西1503年的油畫名作《聖母聖嬰與聖安妮》,後者現藏於巴黎羅浮宮。

昆斯把廣為人識的名畫融入洛可可風格精雕鏡框,促使觀眾對鏡省思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開始在美國流行的大規模生產和全球化商品文化。《平庸之物》系列每件作品均是一版三件,另有一個藝術家自留版,使系列能夠在1988年於紐約松阿本德畫廊、科隆馬克斯・黑茨勒畫廊和芝加哥唐納德・楊格畫廊三地同時展出。對昆斯而言,《平庸之物》是現代觀眾的全新宗教,他這樣解釋宗教跟系列裡鏡子作品的關聯:「上教堂會看到黃金和洛可可藝術,他們說那是頌揚榮光歸於主。但是我相信那些裝飾是為了暫時安撫民眾的情緒,讓他們感到經濟上的安穩,從而讓其他情緒乘機而入,例如靈性體驗和心理操縱」(傑夫・昆斯,引自羅伯特・羅森布拉姆撰,《傑夫・昆斯手冊》,倫敦,1992年,頁110)。無論是神聖還是矯飾,是矜貴還是庸俗,本作向觀者和當代民眾提供了一面明鏡,既映照臉龐,也映照心靈,警醒洋洋得意的人們。

昆斯追隨杜尚和沃荷的步伐,把毫不顯眼或不落俗套的事物變成藝術。他引領觀眾進入一個宗教畫像和流行文化交織碰撞的超現實國度,透過劃時代的系列,探索藝術和商品之間並非一成不變、游移互滲的界線。系列裡的雕塑和洛可可鏡子看起來像是常見的工藝品或平凡物品,不帶感情色彩,作品首度展出之時,為藝術界帶來重大啟示。記者亞當・高普尼克(Adam Gopnik)在1989年初寫道:「美國最震撼人心的藝術出自年輕紐約藝術家傑夫・昆斯之手。今年冬天在松阿本德畫廊舉辦的展覽,連自稱六十年代初以後就再沒有對任何事感到大驚小怪的人都大感震撼,甚至還掀起了小小的風波(尤其正值「軍械庫藝術展」七十五週年),作品使我們再次感受到早期火藥味更濃的現代藝術生態,幾乎叫人感動落淚」(亞當・高普尼克撰,〈藝術世界:失而復得〉,《紐約客》,1989年2月20日,頁107)。從二十世紀後期開始,昆斯一直是備受爭議的藝術家,人們對他的作品褒貶不一,但不改他在藝術史上的巨大影響。本作結合美與平庸,譴責人類在過度消費的商品世界裡所犯下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