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類盌初為何用,學界尚無定論,有學者稱之曰骰子盌,提出作為博具之可能,也有筆洗、果盌之說,甚或推斷為蟋蟀鬥盆,蓋因宣德帝酷嗜促織之戲以作消遣。沈德符(1578-1642年)所撰《萬曆野獲編》有述,「我朝宣宗最嫻此戲,曾密詔蘇州知府況鍾進千個」(譯文見劉新園,〈Amusing the Emperor: The Discovery of Xuande Period Cricket Jars from the Ming Imperial Kilns〉,《Orientations》,1995年9月,頁62)。存世及出土蟋蟀罐數量可觀,亦可佐證宣德帝鬥蟋之好。
參考一盌,同飾纏枝牡丹,清宮舊藏,仍貯北京,刊於《故宮博物院藏文物珍品大系.青花釉裏紅(上)》,上海,2000年,圖版145。且見台北故宮博物院藏盌,曾展於該院《明代宣德官窰菁華特展》,台北,1998年,編號48。另一例,原屬布倫戴奇所藏,現為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蓄,錄於 René-Yvon Lefebvre d'Argencé,《Chinese Ceramics in the Avery Brundage Collection》,三藩市,1967年,圖版LI B。還有一例,東京出光美術館寶蓄,載於《展開写真による中国の文様》,東京,1985年,圖版106。
仍知二盌,紋飾同此,其一,售於香港蘇富比2002年5月7日編號565,其二,原貯杜倫 Gulbenkian 東方藝術與考古博物館,先後售於倫敦佳士得2004年11月9日,編號132,及香港蘇富比2016年10月5日,編號3631。
此類壁厚腹淺之盌,亦有繪番蓮者(本場拍品編號7)、繪折枝瑞果者(拍品編號5)或繪纏枝花卉者(拍品編號9)。同類盌另見其他花卉及吉祥紋飾,如薔薇、靈芝等。比較大維德爵士舊藏月季紋盌,現為倫敦大英博物館雅蓄,刊於 Margaret Medley,〈Regrouping 15th Century Blue and White〉,《東方陶瓷學會彙刊》,第34期,1962-63年,圖版3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