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892
  • 892

徐冰 讀風景系列(雙聯作) 水墨紙本 鏡框 二OO四年作

估價
800,000 - 1,000,000 H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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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標截止

描述

  • Xu Bing
  • ink on paper
款識
Xu Bing(每張)

來源

紐約,Neuberger Berman及 雷曼兄弟企業收藏
紐約,蘇富比,2010年9月25日,拍品編號110

Condition

This set of works is generally in good condition. Some of their surfaces are slightly undulated which is consistent with the artist's working method. Please note that they were not examined under ultraviolet light and out of their fr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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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詮釋的力量

徐冰

關於他的藝術,徐冰曾經這樣說過:「我花了好幾年時間做甚麼都沒說的事兒。」1 這句說話剛好可以作為了解這位國際知名的中國藝術家的切入點,他的創作以文字為本,探索語言和寫作內在的「傳統困境」和意義2。從八十年代中央美術學院畢業後不久的早期版畫作品,以至一九八七年至九一年期間創作的首個大型裝置作品《天書》,以及從二零零六年至今仍然進行中的《地書》,在這廿多年來,現任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的藝術家不僅在題材和媒材方面作出令人注目的嘗試,更創作出一系列深受好評的作品,在多間知名的藝術機構廣泛展出,如倫敦大英博物館、紐約新當代藝術博物館和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等。二零零四年創作的《讀風景系列》和二零零七年的《新英文書法:「自我的歌」-華特·惠特曼詩作》充分說明徐冰在美學方面的兩個重要進程,模糊了圖像、文字、語言、文化和最終藝術之間糾纏不清的界限。

一九五五年生於重慶,出生於書香門第,在北京長大。徐冰直接受到文化大革命的衝擊,任教北大歷史系的父親和時為北大圖書館管理員的母親分別被捕和被迫接受再教育。當時再教育的具體目標是通過推行簡體字提高人民的識字率。徐冰自小隨父親學習書法,五十年代末期至七十年代由於再教育而要洗去已經學會的繁體字,重新學習一種新的語言,這段經歷日後轉化為這兩件作品中對語言和文化詮釋的不斷探究。「在我最早的記憶裏的這次改造 - 新的文字一個接一個的頒布,已經掌握的舊文字被遺棄,新文字轉型和最終淪落,舊文字復辟 - 對我早年的教育造成陰影,使我對文化的基本概念感到困惑。」3

《讀風景系列》正是源於藝術家在文革期間自一九七四年下鄉到延慶縣的經驗,有空時他會協助村民設計「特別日子的裝飾橫額,運用視覺文字遊戲將重要句語裝在一個吉祥的符號裏。」4 直到一九九九年,徐在尼泊爾加德滿都待了一個月,首次實驗《讀風景系列》,創作了一組《讀風景- 喜瑪拉雅寫生》。正如標題所暗示,《讀風景系列》表現出徐冰對復興和結合傳統漢字的象形基礎與山水畫美學的追求。他評論說:「對我來說,畫跟寫字是一回事 - 我用文字和語言來繪畫,通過這種經驗,我發現我已跟中國藝術書畫同源的本質建立聯繫。」5 二零零四年的《讀風景系列》(拍品編號892是異常出色的雙聯作,展現出獨特的水墨佈局,是徐冰在二千年代中期的藝術風格的代表作。這兩幅水墨紙本作品描繪自然景致。其中一幅近望沿河兩岸風光,另一幅則俯瞰田園阡陌。仔細一看,便會發覺當中的樹木、山,甚至菜田都是由同義的中文字構成。

這件雙聯作的整體構圖較諸一九九九年他的第一幅《讀風景系列》作品更為複雜和精細。大小不同的筆觸和遠近距離的關係、與及兩幅畫所呈現的不同角度都異常重要,它們使人沈醉在徐冰巧妙勾勒的風景之中,遠觀近看,更加全面。如今距初次創作《讀風景系列》已有十多年,但作品的意義並沒有因為時間而消減,反而日益受到重視,今年將會在牛津大學阿什莫林藝術與考古博物館舉行此系列的首個專題個展,名為「Landscape Landscript」。

《新英文書法》毫無疑問是徐冰所發明的符號之中最受歡迎的,自一九九四年面世以來,引起世界各地的學者、策展人和公眾的注目。源自個人居於美國的經驗和學習英語所遇到的困難,徐冰創造了自己獨有的語言系統,結合中文和英文的精髓,並作為《天書》與《地書》這兩個里程碑之間的重要過渡。三聯作《新英文書法:「自我的歌」-華特·惠特曼詩作》(拍品編號891)是此系列中的難得之作,最為著名的是將中美的文化元素並置。三張紙寫上表面上看來像是中文字的方塊字。然而,對那些懂得中文的人來說,徐的書法讓他們看得一頭霧水。這些有趣的方塊字實質上是由英文字母和語音組成,讀出來是英文。作品中所寫的是徐冰對美國詩人惠特曼在《草葉集》中的詩作〈自我之歌〉的獨特演繹。這首詩具有豐富的情感和想像力,主題是關於自我,很多評論家將之詮釋為人類大眾的自我。這種普遍性有趣地與徐冰的文本作品的漸進式理解階梯有共通之處:由《天書》的令人不明所以、至《新英文書法》的一知半解,及至《地書》終於一目了然。徐冰通過教室裝置展示《新英文書法》,場內還有木版印刷的教科書。其後更發展出電腦程式,顯示出這種語言本質上的功能性與世界上任何其他語言相近,由此可見徐擁有與同時代藝術家不同的視野,超塵脫俗。讓我們再次解讀他在文首的說話,也許在其作品之中,語言和文字已經超越本身的流動性,不僅穿越山水的輪廓和方塊字,而更重要的是,超越分類的局限。「我在作品中喜歡製造這種多義性、這種尷尬。希望藉此抗衡標簽和分類,並由此引伸出許多不同的詮釋。」6

1 Claire Lui,《Being and Nothingness》,藝術家網站

2 大衛.艾略特,〈Xu Bing, Tradition, Representation,and Language〉,《徐冰》,艾比恩畫廊,2011年

3 林似竹,《The Art of Xu Bing: Words without Meaning, Meaning without Words》,華盛頓大學出版社,2001年

4 同2

5 〈Towards a Universal Language: Andrew Soloman interviews Xu Bing〉,《徐冰》,艾比恩畫廊,2011年

6 同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