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迪 | 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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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收藏, 泗水,印尼
亞洲私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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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雞」乃峇里的傳統活動，亦是畫家在其多產的藝術生涯中常用的標誌性主題。阿凡迪的《鬥雞》（創於1980年）散發著狂躁、野性和躁動的氣氛，捕捉了鬥雞比賽中強勁的張力，讓人迷醉其中。阿凡迪摒棄畫筆，以手掌和手指作畫而聞名，是二十世紀中葉居於東南亞的表現主義大師。1939年，阿凡迪首次造訪峇里，他目睹宗教、工藝、音樂與社會民生在當地的日常生活中和諧共存，因而深受啟發；其中，峇里鬥雞（tajen）的激情和社會、宗教含義尤讓他深深著迷。 鬥雞主題在阿凡迪的畫作中屢見不鮮，但是本拍品與其他作品的不同之處在於，畫家不局限於描繪鬥雞，而是透過刻畫觀賽者蹲在鬥雞周圍、興致勃勃地觀賽的情景，更加赤裸鮮明地呈現鬥雞儀式的激情和精粹。在本作中，畫家的表達手法更見成熟自信，他不但借鑒了西方現代主義技法，還融入對印尼人文主義的獨特情感，充分表現了鬥雞比賽一刻轉瞬即逝的精神面貌。

本作的兩隻鬥雞被觀眾的狂熱助威撩起戰意，以幾近瘋狂的激情互相攻擊，戰況之激烈讓他們似乎快要從畫布上撲騰飛走。阿凡迪與梵谷一樣善於表達人類的赤裸情感和激昂的生命力，他厚塗顏料，賦予鬥雞情景生命力，再結合其粗獷的筆觸，更使人聯想起梵谷。除此之外，阿凡迪還發展出一套出自本能的繪畫風格，他以雄渾有力的線條勾畫出在畫布上模糊舞動的鬥雞，為畫面平添跳脫明快的氣息。畫家首先把顏料直接擠到畫布上，然後憑直覺在顏料上製造各種線條形狀，讓不同圖案在畫布中間爆發。充滿活力的焦棕色、黑色和紫紅色在畫布邊緣旋轉飛舞，包圍著公雞燦黃、鮮藍和青綠的羽毛。

阿凡迪一直尋找那些能夠「表達令人眩暈之自然原力」，因此深受鬥雞運動的澎湃和戲劇性啟發，並對該場景賦予個人象徵意義。峇里鬥雞的重點不一定是互鬥的公雞，而是鬥雞所展現的張力，以及藉由這個活動展現的活力與氛圍，這一切皆由阿凡迪透過色調直白赤裸地呈現出來。畫家運用手指描畫動物的雞冠和羽毛，手法瀟灑自如，充分捕捉公雞相鬥的動態，使畫作情景栩栩如生。畫布中間的大片陰影面積留有顏料倉促劃過的留白部分，亦是描繪比賽的另一重點。

畫作中，觀眾、起哄的賭徒，又或是為自己的鬥雞而自豪的好勝主人，都讓比賽情景充滿狂亂、甚至幾乎無法控制的澎湃能量。另外，《鬥雞》的創作角度獨特，讓畫家得以透過附近旁觀者的雙腳來暗示觀眾亦同在畫中。在畫作前景部分，一位男人身體僵硬，弓起背部，目光聚焦在搏鬥中的公雞，他的旁邊放有一個空空如也的鬥雞籠，暗示裡面的鬥雞早已被放出搏鬥；由此推斷，畫中男人大概是其中一隻鬥雞的主人。最後，畫家以鮮亮的熒光綠描繪這位鬥雞主人的稻草帽子，為本作複雜的構圖提供另一個焦點。

阿凡迪的《鬥雞》一作充滿能量，並同時留有畫家標誌性的藝術詞彙。通過本作， 畫家把觀眾邀進畫框，親身感受這場振奮人心的峇里傳統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