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品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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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夏加爾 | 紅駒迎陽

估價
16,000,000 - 24,000,000 HK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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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標截止

描述

  • 馬克·夏加爾
  • 紅駒迎陽
  • 一九七七年作款識Chagall Marc,1977Chagall Marc(作品背面)
  • 油畫畫布
  • 88.9 x 116.2 cm; 35 x 45 ¾ in.

來源

巴黎,Maeght畫廊
私人收藏
倫敦,蘇富比,1990年6月26日(當時成交價落槌340萬美金)
日本私人收藏(約1990年購自上述拍賣)
現藏家購自上述來源 夏加爾委員會已為此作提供認證

展覽

巴黎,Maeght畫廊˂ 馬克·夏加爾˃一九七九年,圖版編號5

出版

˂Derrière Le Miroir 235號˃Maeght著(巴黎,一九七九年十月),30頁,圖版編號5

Con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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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馬戲團是個魔幻世界,」夏加爾曾經寫道,「這種古老的表演以舞蹈傳情達意,用淚水、歡笑和肢體扭動創造偉大的藝術形式[…]。對我而言,馬戲團是最悲情的表演,是多個世紀以來,人類尋找歡娛時發出最打動人心的呼喊,而這通常透過深奧的詩歌表達出來。我彷彿看到唐吉訶德在追尋理想,就像那個因渴望凡塵愛戀而哭泣的非凡小丑。」(馬克·夏加爾,《馬戲團》,紐約,一九八一年)

夏加爾幼時與家人住在俄羅斯小城維特伯斯克,街上常有雜耍演員經過,因而他從小就對馬戲團十分好奇,生平創作也不斷以此為題。馬戲團的到來意味著日常生活中突然出現奇妙驚喜,平淡的日子因而成為讓人欣喜、回味無窮的藝術形式。對夏加爾來說,這跟自己的藝術及其表現之間也有寓意關聯。正如里奧奈羅·溫杜里解釋道:「眾所周知,馬戲團的意象在現代法國文學及繪畫中佔據重要地位;在繪畫中,只要提起秀拉或魯奧的名字就足夠了。一如既往,夏加爾描繪馬戲團眾生的繪畫[…]既詼諧滑稽,又溫柔體貼。他作品中的情感視角和異想天開的形象,都說明畫家的心緒比以往更加自由奔放,充分揭示夏加爾內心深處潺潺流動的純淨情感。他在這些馬戲團畫作中以成熟的筆觸實現了早先的夢想。」(里奧奈羅·溫杜里,《馬克·夏加爾》,紐約,一九四五年,39頁)

透過描繪馬戲團的熱鬧景象,夏加爾感到無盡歡欣與滿足。他從觀看馬戲團表演中獲得了非同尋常的創造力,一些最重要的畫作都在以誇張的形式描繪馬戲團盛景。不過對他而言,馬戲團並非只是創意靈感的來源或一場精彩演出,它有更深層的意義。蘇珊·康普頓就其作品的這重涵義如此寫道:「儘管一九二〇年代後期,他與沃拉德常在夜晚流連冬季馬戲團(他要以馬戲團為題創作一組蝕刻版畫),也曾在旺斯逗留數月(他在一九五六年受邀出席一套馬戲團電影的拍攝工作),但是他筆下的小丑、雜耍演員、女騎手與演奏者並非對彼時彼地的簡單記錄,馬戲團對夏加爾來說有深刻的含意,是生活的寫照。」(蘇珊·康普頓,《夏加爾》展覽圖錄,皇家藝術學院,倫敦,一九八五年,14頁)



夏加爾從馬戲團的人性及哀傷的喜悲交雜裡找到共鳴,他描繪的人物──高空鞦韆藝人、演奏者、雜耍演員、體操演員、小丑──每一個都有其重要性,一如之前的藝術家,他對如何透過這些固定角色揭示常人境況倍感好奇。他曾經寫道:「我一直認為小丑、雜耍藝人和演員是悲劇人物,對我來說,他們就如特定宗教畫中的人物。就算是如今,當我畫一幅被釘十字架的畫作或其他宗教畫時,內心生發的情感幾乎與我在畫馬戲團人物時一模一樣,然而這些畫作中又沒有任何文學性,很難解釋我為什麼能在這兩種畫中感受到相同的心理反應。」(馬克·夏加爾,〈馬戲團〉,收錄於雅各布·巴力·特舒瓦(編),《夏加爾生平回顧》,紐約,一九九五年,198頁)



然而這份嚴肅並未掩蓋夏加爾馬戲團畫作中的無限活力與生命力;而且對藝術家及觀眾而言,馬戲團是逃離現實的方式。夏加爾在年紀漸長之際回顧半世紀的風雨飄搖,馬戲團的這個特質在他的作品中愈顯突出。他特別提及戰爭與革命中出現的「荒誕馬戲團」,並寫道:「我希望能夠將這些不安的想法與感覺都藏在馬戲團駿馬那條華麗的尾巴裡,然後像個小丑一樣在牠身後狂奔,乞求憐憫,乞求牠將世間苦難驅逐一清」(同上,197頁)。《紅駒迎陽》 (拍品編號1018)一作讓夏加爾願望成真,他在畫中結合了馬戲團的視覺元素,以及大量標誌性母題,這些母題在他的後期作品中代表了內心日漸增多的知足喜樂。畫中有一個大型圓形場地,周圍坐著陶醉在表演中的觀眾;小丑在娛樂大家,一名鞦韆藝人以優雅的姿勢擺盪到半空,場中央站著一位單手舉高的年輕舞者,似乎在向翹首以待的觀眾致意。整個場景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裡,太陽手持小提琴,彷彿代表了馬戲團所有的暖意與盎然生機,以及視覺與聽覺效果。畫面前景是一匹馬戲團駿馬──對夏加爾而言有著圖騰般重要意義的形象──旁觀一切,不過在這幅作品中,那名出現在許多夏加爾馬戲團作品中的驏骑士卻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戀人,兩人優雅相纏,象徵了夏加爾的兩位一生摯愛:他的結髮之妻貝拉,還有在一九五二年再娶的華華。在他更後期的作品中,戀人通常包含了對往事的懷念及戰後移居南法所感到的快樂之情。《紅駒迎陽》是一幅關於馬戲團魅力與歡笑的畫作,它把憂傷逐出塵世,迎接和平安寧的新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