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莫內 | 《樹枝上的檸檬》

杜杭·胡埃畫廊，巴黎（1888年購自畫家）
杜杭·胡埃畫廊，紐約（1914年購自上述畫廊）
安妮·斯旺·科伯恩，芝加哥（1930年1月4日購自上述畫廊）
芝加哥美術館，芝加哥（1933年獲贈自上述藏家；售出：紐約帕克·伯奈特畫廊，1944年5月4日，拍品編號53）
卡塞爾·凡·多恩男爵（約1947年購入）
克里斯蒂亞娜·卡塞爾，聖地亞哥（家族傳承自上述藏家）
亞伯特·J·德雷澤伉儷，美國（約1972年購入；售出：紐約蘇富比，「亞伯特·J·德雷澤收藏」，1985年11月13日，拍品編號16）
現藏家購自上述拍賣

（應為）紐約，美國藝術美術館及國家設計學院，〈巴黎印象派畫家的油彩與粉彩作品〉，1886年，品號205

柏林，保羅·卡希爾，〈1905年第八屆展覽〉，品號33

倫敦，格拉夫頓畫廊，〈布丹、馬奈、畢沙羅、塞尚、莫內、雷諾瓦、德加、莫里索、希斯里畫展〉，1905年，品號105

巴黎，杜杭·胡埃畫廊，〈莫內、塞尚、雷諾瓦、畢沙羅、希斯里、A·安德烈、德帕尼亞靜物畫展〉，1908年，品號10

維也納，米特克畫廊，〈馬奈－莫內〉，1910年，品號18

紐約，杜杭·胡埃畫廊，〈克勞德·莫內〉，1915年，品號2

紐約，杜杭·胡埃畫廊，〈靜物與花卉作品〉，1923年，品號14

紐約，阿奎維拉畫廊，〈克勞德·莫內〉，1976年，品號43，圖錄載彩圖（題為《檸檬》）

丹尼爾·維登斯坦，《克勞德·莫內生平與專題目錄》，洛桑及巴黎，1979年，第II冊，品號888，127頁載圖，249頁載第471及473封信函中提及

丹尼爾·維登斯坦，《克勞德·莫內生平與專題目錄》，巴黎及洛桑， 1991年，第V冊，41頁提及

丹尼爾·維登斯坦，《莫內專題目錄》，科隆，1996年，第II冊，品號888，331頁載圖

《細看莫內：偉大的印象派畫家及其對奧地利藝術的影響》（展覽圖錄），美景宮美術館，維也納，2014-15年，162頁載彩圖

一八八四年一月末至四月初，莫內旅居意大利里維拉的博爾迪蓋拉。在這段旅程的尾聲，他畫了這幅《樹枝上的檸檬》，畫面鮮艷欲滴。一年前，莫內曾與好友皮耶·奧古斯特·雷諾瓦結伴在里維拉作短途旅行，然後獨自回國，以便專注於繪畫。他自信滿滿、精力十足，並在一封寫給畫商保羅·杜杭-胡埃的信裡說：「我肯定會帶回一些有趣的東西，這裡到處充滿美，天氣棒極了」（引述自〈莫內與地中海〉展覽圖錄，金貝爾美術館，沃斯堡，一九九七年，30頁）。莫內在當地尋得的喜悅，在寫給女伴艾麗斯·奧契德的信中歷歷可見，其中有兩封信提到了這幅作品：「現在我全部時間都在畫靜物[……]；今日我改為畫檸檬（引述自D·維登斯坦，同上，一九七九年，信件編號471，249頁）」。

莫內一生中創作過的靜物畫數量遠少於風景畫，但是他能夠將戶外寫生時累積訓練出來的繪畫技巧應用到不同類型作品。莫內仔細地處理這幅作品的光線效果，讓明亮的光線從右邊投向畫面；因此在藍色背景下，檸檬的陰影呈鮮明的紫色。熾亮的光線使檸檬葉映出黃光，檸檬的邊緣被粉紅色調包圍。莫內的筆觸輕快靈活，展現自然光線的互動，賦予畫面新鮮明快、甚至即興的感覺。史蒂芬·科亞（Stephan Koja）形容莫內那種「處理畫中主題時不囿於傳統、截然了當的做法」時指出：「他的畫面安排毫無造作之感，也不為迎合某個空間背景……又一次地，他完全依靠色彩效果，致力採用他繪畫風景畫時陸續積累的風格語言，還有那典型的短促筆觸」（史蒂芬·科亞，〈莫內〉展覽圖錄，美景宮，維也納，一九九六年，92頁）。

藝術家對靜物畫肯定興趣盎然，他在整個藝術生涯裡，包括在創作風景畫期間，亦不時回到這個主題。在一八七〇年代末至一八八〇年代初，莫內和雷諾瓦均有創作靜物畫；靜物畫是最容易售出的類型，因此是兩位藝術家穩定可靠的收入來源。莫內在一八七〇年代末的印象派展覽期間展出過數幅靜物畫；正是由於莫內在這些展覽中獲得好評，杜杭-胡埃開始定期購買他的畫作，後來甚至直接委託莫內為他創作一系列作品，放置在他的私人大客廳裡。

杜杭-胡埃直接向莫內購買這幅《樹枝上的檸檬》，並數次在印象派早期的重要展覽上展出它，當中包括杜杭-胡埃在倫敦格拉夫頓畫廊（Grafton Galleries）（圖四）籌辦的印象派畫家群展；時至今日，該展已成為藝術史上的傳奇美談。本畫後來被售予知名美國藝術收藏家安妮·斯溫·科本（Annie Swan Coburn）；她在一九三三年慷慨地向芝加哥藝術學院捐贈其收藏，本畫是其中一件捐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