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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東
描述
- Liu Xiaodong
- 家庭聚會
- 畫框 二〇〇九年作
- 油彩畫布
小東,09
來源
歐洲私人收藏
Condi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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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品資料及來源
——劉小東《家庭聚會》
劉小東的聲名總會和「新生代」聯繫在一起,這種在一九九O年代初被批評家們提出的繪畫傾向標誌著「’85新潮」時期關於諸如「絕對原則」,「大靈魂」等形而上命題的討論已告終結,藝術家們更願意將目光從宏觀的人類問題轉向個體的生命狀態,從精神生活的崇高投向日常生活的平庸,從居高臨下的關照投向「近距離」的觀察。也正因此,劉小東在九O年代初期的繪畫實踐被看作是「新生代」藝術的代表,他以看似是現實主義的語言描繪著無意義的生活瞬間,在劉小東畫中那些看上去百無聊賴的人物身上,我們很難揣摩作者本人的情緒究竟為何,而這樣的無聊情緒又恰恰是對「典型題材,典型人物」的社會現實主義的瓦解,劉小東更願意去探索生活本身,就像他自己所形容的那樣:「我喜歡在生活中去發現場景,我會選擇我感興趣的地方。」
二OO四年以後,劉小東的作品在創作方式和理念上發生了重要的轉折:他開始打破原有的場景佈局,將人物置入大的社會圖景之中。在這樣的轉折過程中,寫生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與傳統意義上的寫生——在工作室所完成的、獨立且靜謐的、面對靜物或者模特的——截然不同,劉小東往往親身參與到某個社會現場當中,寫生從而變成一種行動:劉小東描繪現場的過程也是他直面社會現實和人之生存情態的過程,他的目標是在真實的氛圍中呈現普通人真正的生活,現場寫生一方面令他避免了宏大敘事與再次加工的非客觀性,另一方面也讓他能夠以最直接、真實、親密的方式獲取細節,但藝術家的能動性並未因此而被遮蔽,相反地,選擇在什麼樣的現場寫生?選擇什麼樣的人物來表現?這些都忠實地傳達了劉小東的態度:「通過繪畫我表達了一個立場,如此而已,我沒有權力去改變這一切,我僅有一個立場,別的什麼也做不到。與傳統的寫生不同,我有我的價值觀、世界觀立場,……選擇一個存在社會問題的地方,我覺得我要出現在現場。」
劉小東二OO九年的作品《家庭聚會》(拍品編號13)很容易提示觀者他在二OO六年完成的大型作品,也是他在曼谷現場寫生的代表作《溫床之二》,其中劉小東描繪了十數個姿態各異的曼谷站街女,淩亂的佈景似乎暗示了她們淩亂的生活狀態。而在《家庭聚會》中,類似的場景被溫情化處理,五個年輕女子處於極其放鬆的姿態,她們被暖色的基調和毛絨玩具所環繞,使得一切看上去似乎僅僅是其樂融融的家庭聚會氛圍,但另一方面,前景中的煙灰缸,這些女子暴露的衣著、隨意的體態又令這個場景顯得並不那麼單純,似乎這些女子是在等待著什麼,似乎溫情的基調中還蘊含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曖昧。這種小心翼翼的直率則正代表了藝術家的立場,作為一個觀察者,他將這個場景定格在畫布上,在此過程中他本人並不做任何價值判斷,他把解讀的權力交給觀者,然而正是這種既在場又疏離的微妙令人性與生活的真實性被揭示出來。此外,曖昧性還遊走在人物空虛淡漠的神態間,如果考慮到寫生現場往往不允許有過多理性的安排,藝術家必須眼疾手快,下筆肯定,現場寫生作品無疑也折射出劉小東過硬的繪畫技術。波德賴爾曾經在他闡述現代美學的著作中熱情洋溢地讚頌那些描繪「現代生活的畫家」,批評家Karen Smith也曾同樣借用這個稱謂來讚頌劉小東對於當代生活的洞察力,從這個角度來說,劉小東進入新世紀以來的創作早已遠遠超越了「新生代」,而具有了更加深遠的意義。